作家的文章(精选19篇)

老树新花 文/李丛中 树老了,枝会干枯,叶会凋落,但却把水份积蓄在体内,待到来年又舒枝展叶, 开出新花。 人老了,皮会生皱,齿会脱落,却把人生的体验与感悟藏在心中,正好用文笔去倾吐,借纸笔去抒发。 只要身体还算健康,只要激情还在涌动,只要思维还...

作家的文章(精选19篇)

老树新花

文/李丛中

树老了,枝会干枯,叶会凋落,但却把水份积蓄在体内,待到来年又舒枝展叶, 开出新花。

人老了,皮会生皱,齿会脱落,却把人生的体验与感悟藏在心中,正好用文笔去倾吐,借纸笔去抒发。

只要身体还算健康,只要激情还在涌动,只要思维还能运转,那么,白发苍苍的老作家,仍可以笔耕不缀,并写出情文并茂的优秀之作。

因为这时,作家已历尽了人间沧桑巨变,洞察了世事的兴衰浮沉,领悟了人生的真谛要义,品尝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因为这时,作家的每一缕思绪,都沾着岁月的风尘;每一丝情怀,都凝聚着哲理意蕴;每一个情节,都可从丰富的积累中去挑选;每一个人物,都可以从眼前浮现的影像中找到原型。厚积而薄发,正是老作家创作时水到渠成,游刃有余的美妙境界。

翻开古今中外的文学史册,不难找到作家暮年时创作的优秀之作。法国作家雨果,71岁时,完成了他的顶峰之作《九三年》。俄国作家列。托尔斯泰,晚年时写出了他一生中重要的作品《复活》。印度作家泰戈尔,须发皆白之时,仍有诗歌和小说问世。中国作家冰心,到了晚年,在《寄小读者》之后,又写出新的《寄小读者》。这都说明,文学创作不会因年龄的增长而枯竭。在作家的词典里,是没有“退休”二字的。

生命的晚霞, 与生命的朝霞一样, 都有着绚丽的色彩。大器晚成的作家,和才华早露的神童一样,都能释放出文学创作的耀眼光华。

选择作家这个职业,可以说是人生的一种幸运。它虽需要作家用毕生的精力去观察社会的风云,去吸纳生活的营养,去磨练艺术的技巧,却可以凭借自己全部的才华去建构艺术的大厦。只要一息尚存,作家的每一思绪,每一情怀,都不会浪费,不会虚掷。笔下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可能流芳百世,光彩照人。即使作家死了,他的作品仍是他生命的延续。这延续的艺术生命,正是作家幸运和不朽的证明。

也许,在老树和枯藤上开放的奇葩,比那细枝嫩干上绽放的花朵,更有一种新奇的美感吧。

我与大哥

文/忧伤如诉

十二月的天很冷,清瘦的我身上没有一点脂肪,所有的冷都是熬过去的。喜欢冬天里温暖的事物,比如火苗、热水,比如那些静悄悄占满心房的感动。庆幸生命里多出一个大哥,隔着冰冷的手机屏幕,他暖暖的,一直走向我。

三年前的一次投稿,我接触到了《新锐散文》,这是一个优秀又不失水准和档次的散文平台,也因此汲取了很多来自于文学的熏陶和影响。读到那些灵魂与情感碰撞的文字,我沉默的喜欢,将孤僻的自己远离喧嚣。我在文字里游走,也在文字中相遇。

在众多刊登的散文里,透过充满生活和深情的文字,我注意到了新锐散文的一位作家,他的文字像一条涓涓细流温润着尘世的心,他侃侃述说着烟火岁月,他把暗淡无光的生命活得熠熠生辉,他的文字不做作、不牵强,他对世界充满感动和感恩。我记住了作家的名字——李东辉,廊坊师院教师,中国作协会员,盲人。发表小说散文三百余篇,百余万字。散文随笔集《黑暗中的触摸》获全国盲人优秀文学奖,廊坊市第七届“文艺繁荣奖”,散文集《在看不见的世界中》获浩然文学奖,廊坊市第九届“文艺繁荣奖”特等奖。多篇作品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征文比赛一等奖、河北省第一届散文大赛第一名。其作品被一些省份选编初中语文辅助教材,被选为中考语文阅读试题。他是黑暗中用心书写的作家,他让我充满敬慕。他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悲悯着世事沧桑。忽然生出一些冲动,我有话想对那双二十三岁就看不见的眼睛说,我想把真诚的问候和祝福给他。酝酿的心绪推到笔尖,一篇《看见》成文了,我写下来了结心愿,算是不辜负曾遇见他。热心的主编刘莉老师亲自把此文转给了李东辉,一切发生在意料之外。

我记得那是一年前秋天的深夜,刘莉老师转来李东辉的微信原文,他真诚致谢,没有一丁点疏远和冷漠。他像记忆里熟悉的故交老友,他加了我这个最平凡的小粉丝。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偶尔有交集。

上个月是女儿的十六岁生日,由于工作和时间冲突,我没能给她准备生日礼物,作为母亲我是遗憾的。十天前趁着休息日,我去了新华书店,想给女儿补上迟到的生日礼物。书店的书实在太多,向工作人员咨询却不如人意,她们推荐的书要么女儿已经读过,要么已经添置在家。两层楼的书店竟不知道该买什么?忽然灵光乍现,不如问问李东辉老师。是的,相识以来我一直这么叫他。消息发出去,却并不抱希望他能回复,也许我的信息早被他的众多书友淹没,也许他并不能想起我,也许此刻他还在午休,也许我有些唐突和冒昧。算了吧,我继续在书架前寻找,首先选定了史铁生的《我与地坛》,史铁生的书其实我没读过,但曾在李东辉老师的朋友圈浏览过,我下意识的记住了他多次提到的史铁生。

手机的提示灯闪了,李东辉老师很快给来回复。“雅心,方便语音吗?”我礼节的回过去:“可以,我听您说。”语音通话的铃声想起来,接通时听见了他真实的嗓音,那声音很温和,让我提起来的忐忑和不安慢慢缓下来,老师说:“很难得有人喜欢到书店买书,无论你是给女儿还是自己挑选,我都非常乐意推荐,我们先聊书吧……”从史铁生到余秋雨,再到卡尔维诺,我们聊书、聊写作、聊生活。老师没有一点儿架子,我告诉他女儿并不信我,不信我能认识一名真正的作家,他在电话里笑得很爽朗,他说下次出书时一定亲自署名给我寄来,那样可以向女儿最好的证明。他还说认识我并不以一个作家的身份,我们该是千万人中没有错过的缘分。如果我不曾注意过他的文字,不曾留心一个盲人,如果我没有写那篇《看见》,如果刘莉老师不曾转给他,如果他没能及时的读到,如果还存在很多变数,我们都将无法相遇。当老师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在我眼里真不像一个作家。我相信人格的魅力,像此刻我们该是相互吸引的,这种情愫干净而圣洁。东辉老师提了一个要求,他希望我们可以兄妹相称,喊出“大哥”的时候他已经是我一辈子的兄长。哥说过几天是他新书的作品研讨会,会上的发言只想说一件事“我的写作无关名利……”。忽然想起曾读过他的一段文字:“真正的写作,是内心的呢喃,是心魂的投奔,是自我修炼的过程,自我修炼的过程不是昂首挺胸,勇往直前,而是在左右苍茫间拨开迷雾,为生命的行走明确一个方向;真正的写作,是在虚无与绝望中给生命找出活下去的理由,是在现实与梦想,黑暗与光明,怀疑与信仰之间为自己寻出一条路来……”是的,我坚信,命运蒙上了他的眼睛,却赋予他格外通透的内心。

短短的82分钟语音通话结束了,哥说他此刻正在书房,天气晴朗,阳光暖暖的。挂电话时哥说了最后一句:“世间最美的线条不是画出来的,而是流淌出来的……”我琢磨着,哥何尝不是那根生命流淌出来的线条?我又忘了刚才他推荐的书名,他说一会儿重新发来,想着暗示他发语音,他却大咧咧说发文字也不麻烦。这通电话打破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疏离,我眼里的他没有作家的光环,他只是我的大哥,一个眼盲心亮的人。

荆楚作家专访:彭书锦

文/中华网

张丽芬(以下简称张):学弟你好啊,很高兴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跟你面对面地进行一个交流采访。首先呢,我们确实是挺好奇的,你作为大数据专业的学生,为什么会有这么浓厚的兴趣去进行创作呢?

彭书锦(以下简称彭):我觉得这并不矛盾,因为文学是贯穿一个人一生。我们无论在初中还是在高中,都积累了浓厚的文学底蕴,直至再到大学再选择专业。当然,我并不是说,我是大数据专业,所以跟文学就没有关系。再者,比如我学经济学,亦或是学法学,也都只是多了一个看待世界的眼光,多了一个观察世界的视角。你可能在文学创作的过程中,有了另外一片天空,有另外一个观点,这些会更有助于你的创作。所以,我觉得这都是互相促进的,而不是矛盾的。

张:如此看来你读的书也是挺多的啊,涉及各个方面,这么才华横溢!那你目前作为一个大一的学生,对你来说刚进入大学,肯定是对大学有很多的憧憬,我们想问问你,你对自己大学四年有什么规划或者期待吗?

彭:我觉得大学四年说是四年,其实很短,一晃就过了,就如像刚进大学在接受长江大学记者团采访时,我说的那样,我觉得大学生活就是在步入社会之前的一个过渡阶段,能够有不断试错的宝贵机会,所以我们可以很多机会尝试各种社团活动,各种社会实践活动,因此,我觉得第一点就是我们首先要勇于尝试,提升自身综合能力,立足自己所爱。参加各种的社团活动也好,实践活动也好,都要好好地把握当下,做好每一件事情,充分地享受这段美丽青春的年华!

方佳佳(以下简称方):好,学弟,我们看你才大一就已经对文学有这么浓厚的兴趣,那你有喜欢的诗人或者是作家吗,可以给我们分享一下吗?

彭:读了很多书,也深知世界上并没有一个完美的人,每个人都有他的特点,他的风格。只要是好的,我们都可以学习,如果这样说的话,我就列举几个吧,比如闻一多、卞之琳啊,或者说海子啊,冯志先生啊,这是中国的一些诗人;还有外国的诗人,比如叶芝、歌德、莎士比亚啊。我为什么喜欢这些诗人呢?他们不仅在诗中传达了一种美的感受,而且,他们的诗词创作非常具有思辨性,散发出哲思美。一个优秀的作品光是只有有美,远远是不够的,还要能够发人深思,启迪人,引导整个社会向好向善,能够指导我们日常生活实践,丰富我们的日常生活。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比如说海子,海子的诗歌,我们可以看到,海子从前是一个农民,然后他考入了北京大学,这就构成了他诗歌的一个重要主题——青春远行。因为从小生活在乡下,对故乡有浓厚的感情,所以,他的诗歌大部分也都是关于土地啊,家乡,大麦这些,还有一个主题就是他有四个喜欢的女人,然后就构成了爱情诗,这也是它的一个主题。还有一个主题,他有远大的理想,但是他那个时候没有让人们看到,他也向很多地方投稿,但是别人还没有认可他,这就是他内心的一种纠结,理想不被实现的一种内心的感慨吧,当然像李白、杜甫这些也都是这样,真正的伟人是要经过一定的历练的,不会说人生道路上总一帆风顺,就像孟子所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方:哦哦,那你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就是你读了这么多诗,可以谈一下在你心中你认为诗人是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吗?

彭:我以为,人类栖居在这一片大地上,我们必不可少的要有物质条件和精神活动,而文学就是一个精神活动。通过写作,文学创作者给人以心灵上的抚慰也好,不断奋进的力量也罢,这都是一种美的感受,让你们心灵变得更好,修养变得更高,道德变得更高,精神世界更加丰富。每个人之所以有本质上的区别,就是他们的精神世界,主体思维不一样,我们生于人世间,都有一个脑袋,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真正的不同是学过的东西,走过的路不同,是认知与思维方式上的不同。但光是有美还是不行的,还需要体现世间的普遍规律与人生的道理,让更多人能够在我们的帮助下,更好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同时我们时刻都要肩负起整个社会的道义担当,我觉得这才是我心中的诗人。

张:嗯,好的,谢谢学弟!还有,就是刚才学弟你也说到了,作为一名优秀的诗人还是要向一些伟大的诗人去学习,才能更好地成就自己。像我们社团的话,也会收到许多来自各方面的一些诗歌作品。但是,质量也不是很高,那么你能够跟我们分享一下从你写诗到现在如此高的成就的一些经验吗?让大家学习一下。

彭:首先我对大部分同学给予积极的肯定,同学们非常积极地投稿,首先不论质量如何,他们创作的热情我们应该给予肯定,其次,如何创作一篇优秀的诗词或者诗歌,我觉得首先你要学会欣赏诗,要有一双学会欣赏的眼睛,你要看出来什么叫做“好”,是什么叫做“不好”,是什么叫做美,什么叫做丑,在心中要有一杆秤,要有一个标准,符合当下时代潮流的就一定称得上伟大吗?尼采的超人思维至今才被人赞赏。你要识别得出来?你只有识别出了,你才能够创作出一首好诗,所以,我们要不断地向历史学习,向经典学习,向优秀的传统学习,多看名家与大家的作品,被时代认可的作品。从最经典的开始,因为,经典是大浪淘沙的,是经过世人认可的,最后历练过来的,所以我认为要熟颂经典,把这个基础打牢。再者,一个诗歌创作,它一定是符合某一个时代,符合某一个历史的,在一定的社会条件下产生的,所以我们不仅要学会欣赏经典,还要结合当下的一些著名的诗人,反映我们这个时代有什么特点,训练我们的洞察力,结合当前的一些时代特点,当下的诗人,比如张二棍,他是一个煤矿工人,他写的诗就有哲思美,并且符合我们大部分人的生活处境,能够更好地达到共情。

方:好的,我们觉得你在诗歌方面很有成就,那么你觉得写诗对你的生活以及学习有哪些影响呢?

彭:比如你喜欢舞蹈,你就去跳舞,你喜欢音乐,你就去听歌,你喜欢看风景,你就去拍照,这都是源于你对美的一种追求。诗歌,当你读进去的时候,它也是一种美的享受,你不能说,你除了学习,就不能够听音乐,所以,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这个是一种必要的文化活动,甚至是一种娱乐活动。我觉得这并不矛盾,一个优秀的人各方面都是互相促进的,你不可能说连续学12个小时同一个科目,效率未见,这是不行的,就算是你非常喜爱的活动,你一直重复最后也会乏味,比如我们同学们可以先学语语文,然后过了一个小时再学数学,然后放松的时候呢,就可以读一下书,可以听一下音乐,要学会劳逸结合。

张:嗯,我们文学社除了来自文学社的同学,也有很多来自其他学院的同学,他们的专业和文学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那么这两者有矛盾吗?

彭:我觉得专业更多的是对一个领域的深刻探究。比如研究文学,到了博士阶段,就只研究一位伟大的作家,比如像鲁迅,非常专业,这就要求我们对某个点要研究非常透彻。并不一定是说,专业生在本专业的所有领域都会比非专业生强,就像我开头说的,可能非专业生比专业生成就更高,他们可能有更宽阔的视野,这都是不一定的。

张:我们看到你也加入国家级文学协会,还有发表过很多具有影响力的作品,那你觉得对你来说文学是兴趣爱好更多还是专业更多呢?

彭:我认为不论是兴趣创作,还是专业创作,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我们身为一个新时代的中国青年,我们要跟随国家的发展,为国家做贡献。我最近就有看到国务院颁布了首个新时代的中国青年的白皮书,上面就说,我们中国青年生逢盛世,我们要全面地发展,我们要把我们的综合素质提高上来。所以说我们不能仅仅局限在一个专业的知识,还要拓展到各个领域,比如演讲,写作,歌唱等方面。我们中国青年无论做什么,都要担起这个时代的一个担当。所以说专业与非专业,其实并不重要,我觉得重要的是能为国家做贡献,那就是最好的,最后是要胸怀世界,拥有广阔、开阔的远大视角。

张:我们就是聊了这么多关于专业学习还有一些文学创作方面的内容,那么针对你个人来说,你作为一个创作者,肯定会遇到一些瓶颈的时候,或者说是没有灵感的时候,那么这时候你是如何去突破自我的呢?

彭:是的,我每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灵感,好诗一定都是经过慢慢打磨的,是经过长时间的沉淀的,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灵感的时候也有很多,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没有灵感的,如何去突破呢?我觉得应该是学习吧,因为学习也是一个“知新”的过程,其次,当你学到更多东西之后,就会激发另一个知识点,知识点也都是互相串通的,灵感慢慢就会有了,还有一点就是,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下狠劲,不是说轻轻松松地等着事情自己做好。比如前几天神舟十三号返回,上面就统一要求大家积极创作,如果说没有一个人去逼你的话,你就会非常懒惰,所以说不管是自己逼自己,还是借助一个团体来逼自己,都是需要逼一逼自己的。话说回来,我也不是特别相信灵感这个东西,无论是奇迹还是灵感,我觉得都是从一件件小事积累的,从量变到质变的一个过程。

方:嗯,我们也读过你的诗,然后我们也都有自己的一些感受,可以说学弟你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的,所以说我们也很荣幸可以有此次采访到你的机会,然后关于我们文学社和每个社员以及所有的文学爱好者,你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彭:我觉得文学爱好者首先要怀一颗谦虚的心,因为只有你把自己放低,你才能够潜下心来去学习更多优秀的东西,才能够有所成就。其次,我们不管是做什么,包括文学创作,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坚持,有恒心。北大教授钱理群先生就说过,人做一番事情,需要沉潜十年。他也用实际行动向我们证明。然后还要有一颗宽广的胸怀,你的目的还是在提高大家的文学修养,结合当下时代的特色,促进大家团结向上。但是,我们也要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在进行创新的时候,我们身为一个文学创作者,我们要引领好这个社会的风尚,我们要严于律己,恪守职业道德。对于文学社的话,平时可以多举办一些活动来促进文化宣传,进行文学的熏陶,提高思想道德,以包容开放的心态,广泛地向社会各界学习,共同宣传我们长江大学长江文学社。同时,为大家提供一个更好的平台,如果有更好的机会,后期还可以请一些专家,一些学者经常性地进行讲座以及交流会。

张:非常感谢学弟给我们带来的分享,就听了学弟这么多肺腑之言,可以说学弟你是一个年少有为的人,值得我们大家去学习,那最后,特别感谢学弟在百忙之中能够抽出宝贵的时间,接受我们的采访,最后希望学弟前程更加明朗。然后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坚持自己心中的一个文学梦吧!

彭:好的,最后,非常地感谢这个长江文学社,以及各位老师、各位学子们。最后,引用一下我们长江文学社的这个社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

张(方):好的,非常感谢学弟的分享。那么我们此次采访就到此结束了,希望后面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可以邀请到你跟我们进行文学上的交流!

彭书锦简介:彭书锦,笔名:瑾华,湖北人,系长江大学校友。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湖北省楹联学会会员、湖北省诗词学会会员、河南省青少年作家协会会员、青年文学家杂志社理事会理事主席。见于荆楚网、长江网、红网、中国网、中华网、中国报道网、中国焦点网、中新网、齐鲁网等报道,部分作品收录于《楹联博览》《人民日报》《诗词月刊》《河南科技报》《楚天声屏报》《江苏经济报》《珠江时报》《喀什日报》《中国文学艺术报》等。

长江文学社简介:长江文学社成立于 1983年,由原楚材苑文学社、荆风文学社、今天诗社合并组建而成,是长江大学学生社团中历史最悠久、权威性最高的社团社团之一。新成立的长江文学社秉承了原三大社团的优良传统,本着繁荣校园文化、发掘培养文学新秀的宗旨;以研究校园文化、建设和谐校园文化、发扬校园文化为基本要务。努力创刊,团结建社,力争成为长江大学文学原创阵地的一面旗帜。学社核心刊物《楚材苑》每年两期,面向全校发行。它以思想性、文学性、原创性为本,融合原三大社团的创作风格,共存小说、诗歌、散文、和科研论文等多种文学体裁为一体,被评为全国百所高校校园刊物 50强。

把生活咀嚼透

文/高深

文学艺术的第一源泉是生活。人民是生活的主动脉,是生活大舞台上无可替补的主人公。作家艺术家若真的想把生活嚼透了,咀嚼出生活中苦辣酸甜的真滋味,把生活的营养化为创作的血液,只有深入生活,扎根到人民群众之中,才可能创作出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从而激荡人心的作品。文学艺术离不开生活,离不开人民,就同五谷、花草和树木离不开土壤与阳光一样。

文艺界虽然喜欢争论,但是对于作家艺术家要深入生活这一点,好像没有人站出来反对。当然有没有人心里反对而嘴上不公开讲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应该肯定绝大多数作家艺术家,近年来或有组织或自发地纷纷投入到生活的漩涡中去,直接感悟时代的脉搏,深度地体味人民群众的喜怒哀乐,从“第一源泉”中打捞文学艺术的“第一范本” ,从而给读者讲述了诸多令人耳目一新的“中国故事” 。

作家艺术家们深入生活的目标基本一致,而深入生活的方式就不尽一致了。新时期以来文学艺术界深入生活大体上分为两种:一种是“走马观花” ,如巡演、采风、访问、参观等;另一种是“下马观花” ,如到一个基层蹲下去,一蹲数月或几年。后一种也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挂职”深入生活,如到某地挂个副书记、副县长、副厂长、副乡长等;另一种是一竿子插到底,就是去当工人、农民、战士,与普通群众同吃同劳动,真正了解到人民群众思念什么,企盼什么,反对什么。这种方式在衣食住行上可能要艰苦一些,对身体弱的或年纪大的作家艺术家,或许适应不了,不一定强求。挂职深入生活可以介入到班子内部中去,对于从宏观上把握生活和洞察领导层的“内宇宙”更方便些。我的一位文友曾挂职在一个县级市里生活两年多,有很大的收获。但他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又总觉得那两年仍有一些缺憾,究竟缺憾在哪些问题上,又似是而非,弄不太明白。

他最近偶然读了何其芳同志1945年写的一篇《记王震将军》 ,心头豁然开朗。何其芳写当时“鲁艺”有几位文学家艺术家要到359旅去深入生活。王震对他们说:“这次我已经替你们想好了去的方式,不要像过去一样,用文学家、艺术家的资格去,那样是不能和战士们打成一片的。这次你们就是去当几个月的兵。除了团部知道你们是鲁艺的学生而外,就是连长也不让他知道。我们这样介绍你们到连队去:补上新兵一名。士兵们问你们,你们可以说是延安机关精简下来的人员,转入部队生产的。 ”他接着又说:“这样你们一到连队去就可以学得一课,你们看八路军的老战士是怎样对待新兵的,旧式的军队,老兵总是欺负新兵,而我们八路军,老战士却是从各方面帮助新兵。 ”

王震为文艺家们设计了一个彻底的深入生活方式。他的设计不无道理。以什么身份出现在群众之中,群众才能真正与你打成一片,与你无话不谈,你才能真切地咀嚼出生活的味道,确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不仅作家艺术家如此,各级领导在深入群众时也值得深思。我的那位文友深入生活那两年多,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作为一个作家到市上的,可是由于他戴着一顶“副书记”的帽子,许多群众还是把他看成一个“官” 。什么事情都怕比较,对比我50多年前下放在一个翻砂车间劳动时,群众对我的感情态度、接近程度、交谈方式,都有很强烈的普通化与大众化。为什么呢?恐怕主要是由于我是来劳动改造的身份的缘故。老百姓跟一个作家艺术家在一起,本来就有了某些距离,再跟一个戴着各类头衔的作家或艺术家在一起,距离还能小吗?

写到这儿,我想起了一位19世纪的美国作家纳撒尼尔·霍桑。他曾经是个很孤独的写书人,他既不能成为生命之剧中的一个演员,又不愿充当一个观众,于是决定做一个观察力敏锐的评论员。作为评论员的霍桑,并没有写出他自己和读者都感到满意的作品,后来他不自觉地在一家农场扮演了一个角色,他放下了笔,拿起了搂草耙子。他不在纸上涂墨水了,而是在田里撒肥料。他大约过了一年这样的劳动生活,在田野和农民中找到了一部生动精彩的小说,这就是很有名的《欢乐谷的情史》 。这部作品的人物同他其他作品中充满忧郁的人物不同,而是一些沐浴温暖阳光的人。这个并非精心设计的深入生活方式,似乎对今天的作家艺术家不无启示。

需要做一点声明,我并不是一概反对作家艺术家采风或挂职深入生活。前边说了,文艺界喜欢争论,我无意与任何人争论,只作为关于作家艺术家深入生活方式的一家之言,甚至是一孔之见。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像一句广告词说的那样,“没有最好的,只有更好的” ,或许某一种方式更适合某一类文艺家,也未可知。

每一天都有花开的理由

文/孙守名

近一段时间,有不少文友通过各种渠道打探我的消息,不约而同地询问着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忽然辍笔的理由。这些朋友中有执着于教学工作的老师,有多年从事文学创作的老作家,有一直关注我走过文学困境的引领者,更有对我的文字情有独钟的文学爱好者。我想,我应该有一个公开的答复,以感恩那些不断支持和关心我的所有人。

其实,写作是件劳力而又费神的事情,大凡从事文学创作较久的朋友都会有同样的感受。你首先要有激情,有激情才有创作的冲动,有了创作的冲动才能写出好的文章来。单凭爱好和责任,是万万写不出留存于后世的作品来的。激情来源于对生活的热爱,优秀的作家必须拥有一颗爱心,爱你周遭的所有人,关注每一个生命的生存状态,贴近弱者的心灵。更重要的是,你不能是一个悲观者,大地间的一草一木、万事万物,在你的心目中都要有存在的空间,每一天你都要能感知生命中萌动的青春和活力,每一天都是新的,每一天都有花开的理由。

单凭激情还是创作不出有价值的作品,好文章从来不是凭空想象而来,尽管文学创作始终离开来丰富的联想和想象。你必须要有丰厚的生活阅历,那些埋伏于你灵魂深处波涛汹涌似的坎坷与苦难以及你所遭受的磨折恰恰是你最为宝贵的财富。你要善待生活,学会感恩,用心记录下你所走过的每一天。要有广阔的视野,你的生活不只是你自己,不能束缚在狭隘的小圈子里面,要关注社会,关心重大的社会变革和时代风云。总之,要学会感悟生活,从生活中汲取丰富的营养,否则,创作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作家要有自己独特的生活视角。法国著名作家罗曼?罗兰曾说:“一个作家要有清醒的头脑,他生活在芸芸众生中,但同时必须能高出他所生存的世界。”融不进生活,浮在生活的表面,甚而至于游戏人生,那是写作者的大忌;沉进生活中去,没有思想和意识,等同于普通的人,那也是要不得的。文学创作者必须有高尚的灵魂和缜密的头脑,要不断地思考生活中的人和事,把丰富的具体的活生生的经历浓缩成思想,然后用语言表达出来,再回归到生活中去,这才是真正的文学创作。

要学会锤炼语言。用母语写作的前提就是要热爱她,那些对母语缺乏热忱的人,他所写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干瘪无趣的。母语,是鲜活的,就像流淌在我们身体里面的血液。对语言的追求应该成为作家毕生的事情,凡是流传于世经久不衰的作品,无不在语言上独树一帜。作家的语言,绝大部分来源于生活,生活中的语言就像淙淙流动着的溪水,取之无尽用之不竭。当然,除此之外,你还要大量的阅读,阅读经典,阅读同时代作家的作品,多向别人学习,取人之长补己之短。对语言的追求方面,杜甫给我们做了很好的榜样,你也不妨学学他“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的苦心。

文学这东西与功利是格格不入的,但我们好多人却总是看不透这一点。虽然我们已有诺贝尔文学奖项的得主,但从长远的发展观来看,当代的中国仍然难以出现卓越千古的文学家和亘古流传的好作品。我们很不情愿想让一部《红楼梦》成为中国文学的绝版和顶峰,但似乎是命中注定这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走绝了唐诗宋词,似乎再也出现不了文学的新时代。小说命途多舛,短了长,长了又短,好像永远都在纠结着篇幅。你写不到某种长度,获个什么奖就很难,于是,那些追逐名利的所谓作家们就将一部作品变成了两部,两部又变成了多部。这样的作品实在太多,多得没有几个人能看,除了作家本人。

说了那么多,还是没能回答朋友们最为关注的问题。假如我用繁忙搪塞,是必然说不过去的。忙乱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散漫和懒惰也未必不是事实。另外,就是想停下来,仔细思考一下文学这东西。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当然还会动笔来写。青岛的一位朋友高考模拟用了《翔舞的雀子》这篇散文,随之与我联系,大加赞赏和鼓励,希望我能写出更好的作品来。广东的一位热爱我的文字的朋友鼓动我尽快出集子,热情远胜于我,对此我深表感谢。只是,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做的好,做了,做砸了,岂不是招人厌倦,那些一本一本出集子的局中人哪有局外人明白他们到底想求得什么?

热爱自己的生活,执着于对美的追求,坦然走过一个又一个春秋轮回,让所有的人生活得美好,这大概就是我的心愿。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需要歌颂的东西,美丽的河山,高贵的品质……但同时,也有许多东西必须进行鞭挞,否则,就没有了正义与是非,就没有了标准和底线。人生在世,就是要不断地寻求花开的声音,好在,每一天都有花开的理由。(孙守名)

赠书

文/雨君

1994年之前,我还没有大量从事写作,尚未走进创作圈,未曾听说谁赠谁书,更未曾有人赠我书,我也不曾赠人书。

2008年,走进网易一个大型网络诗社,开始学习古诗词。别人是走着学,我是跑着学,别人日行五里,我日行50里。好好赖赖,写了一堆所谓的古诗词。那时候,网上很时兴出书。 2012年,诗社也跟风出版合作诗集。参与合作诗集创作的都是网络诗社的骨干写手或者管理员,但是限制数量。我那时是副社长,也是社长的得意门生,又是组稿者,自然有权力多上几首。生命中第一回当“诗人”,第一回参与出书,能多上一些作品,显示显示能耐, 自我觉得是很光芒的事 。

诗稿组好后,社长编辑,由我校对。然后交给北京一个女诗友,在北京一个出版社出版,历经一年多,出来两千册《博海情韵》。诗社事先已经规定了购书政策。诗社诗友们每人订购至少50本,一本价格25元。我那时订购了50本,诗集邮到家后,我就着急赠人。可是赠给谁呢?所有初中以下同学都没了来往,所有高中同学缺少来往,所有同事都不爱看书,我又几乎是个绣楼上的小姐,每天在家和单位之间两点一线往返,极少外出,不搞交际。即便上班,干完工作也是独自看书,不与众人交流,所以,朋友极少。除同事之外,再无熟人。想到这里,50本书,压在心里感觉有些负担了,不知道该送给谁?瞅来瞅去,管他爱不爱看书,知道我会写诗,还出了诗集就行,于是送给带班班长一本,送给技术员一本,送给两个好朋友两本,送给处长一本,又送给报社编辑两本,让他单位留一本,家里拿回去一本,方便看。又托报社编辑送给厂级领导十几本。送给哥哥侄儿四本。就这样,零零碎碎地把48本古诗词诗集硬塞给不懂古诗词的人,只留下两本。

一次女儿和我生气,嫌我成天泡在网上诗社和男人聊天,不管她。那次,女儿把所有怨气都撒在那本《博海情韵》上,一气撕扯个稀巴烂。当我看见博海情韵变成一地碎纸屑,深深被气坏了,拿起笤帚满屋子追着女儿暴打她一顿,却也没能解决诗集被毁的痛恨。此后,随着岁月流逝,此段赠书风暴渐渐烟散。

由于常和文人交流,出书的文人偶尔向我赠书。每每在被获赠瞬间,倍感被著书人青睐的荣幸,也曾如获至宝地把所赠书籍捧回家。等回到家,翻开来看,却不是自己喜欢的文笔和能用得着的内容,于是就搁置一边。

也有热心文友,得知别的文友出书,多索要几本,好心转赠于我。但是,如果那是我感兴趣的书,也许会多翻看几页;如果没有兴趣和所需,宁可压了箱底,也不舍得转赠他人。

渐渐地,书被赠的多了,心里生起些许惭愧:总是获赠,却不赠人。于是就想自己是不是也出个册子赠赠人。

想赠人书的念头涌起后,便经常关顾一些写出书的文。有一次,蓦然看到一篇《不要让你的书,流落到废品收购站》。文中说的是一个作家老出书,爱赠人。一次,在垃圾堆里居然看到了自己写的书。这个作家的眼睛很震惊,心很痛。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的心血和热情被人当做垃圾一样扔出了门外。此后,又听说,某作家在废品收购站,看到了另一个作家的作品。我猛然清醒,在自己还不是一个“作家”,还没出好作品前,决不能出书。以免别人把自己的心血扔到垃圾堆。

但是,写作者总是有不同的欲望。我也不例外,即便没有成为作家,即便没有好的作品,也想出本书,以求再上一层楼。在妄想的驱使下,2018年,我出了一本散文集——《女人的当铺》,本想着不送人,怕人不当回事,把自己的心血蒙了尘,或者当废纸卖掉。于是想着只卖人,卖给喜欢读书的人,最起码,他喜欢读书,不会扔掉。可是回头一想,该赠的还是得赠出,赠给喜欢自己文字的人,赠给帮助过自己的人,赠给自己该感恩的人,至于人家读不读,那是另一码事了。我只管把自己的心血和感恩回馈被我赠书的人即可。

在塔桥

文/王卫民

初到江西贵溪塔桥农场,高大浑雄的两个华表式的门柱,最先映入眼帘,仅那一左一右的对联,就是以标明这里是以农为本的地方。“霜降结霜寒气来,播麦点豆种油菜。”多么工整的对子,偌大的广场两边是密扎扎的桔园。打小,关于桔子的记忆是昂贵、好吃,和北方满山遍野的柿子有截然不同的馋人。偶尔吃一个桔子,还要把桔皮珍贵的留着,年节煮肉用得上。要是村子有人过事、待大客,主家会满村子挨家挨户讨桔子皮,还要赔上笑脸。待客做甜八宝饭,若少了桔皮,会大减其色而少味道。

那一阵,本来的旅途劳顿,口有些干,当看到水灵鲜艳桔园里的桔子时,不免馋涎欲滴。墨绿色的桔叶,衬托着一嘟噜一嘟噜的桔果,别说吃,就是看,也够享受了。

我和另一个作家假装着拍照,有点儿蹑手蹑脚的样儿溜进园,哇,树下落了一层,没虫、没伤的多可惜。拣一个瞅瞅没有人管,再把手伸向空中,捉着桔子了还往外看,当再次证明没有看园人了,才摘下来。树上的和地上的就是不一样,新鲜、多汗、恁甜。须臾,他们都进来了,偌大的桔园里,作家们的身影象一群彩蝴蝶。那一刻,饕餮狼狈样儿虽小有不雅,却过瘾了。几十年间,挨饥受饿或吃辣喝香,哪有过如此在曾视为“贵物”的园子里敝怀大啖。

我家房后有一株铁苈树,叶子、树干和桔子相同,每年秋季铁劳果也是黄色、形同小桔。我明知不是桔子,却要把它拿在手上,当桔子。剥开了,里边全是籽儿,用舌尖添一下,满嘴涩苦大半天。这可能就是屈原笔下《橘颂》里桔子的性格。

从桔园出来,正午的太阳还有些晒。太阳照在桔园,一眼望过去黄澄澄的桔子压着枝头,一派生机。我找不出合适的赞美词,“玛瑙”、“珍珠”、“桔黄玉”等等,都无法形象或描述那一刻内心的概叹。不住的“啧啧啧”,我只有这种最简单发自肺腑的原始单词。有一大片更新移嫁的梨园和橘园相邻。我努力想象着这里的春天,梨花盛开,香飘四野的时候,这里一定比此时还要美。雪片般的梨花落英,在春风中恣意荡漾,铺天盖地,用春天的歌把塔桥妆扮,把贵溪的天往上推的更高。

下午的座谈,再回这里的知青大哥、知青姐姐,早早的坐在会场。满脸的凝重里透着往昔的痛楚。我和他们原本是同时代人,却是回乡青年。他们在塔桥的时候,我也在农村怀揣着梦,一次次失望,却没忘追求,一次次跌得鼻青脸肿,也不改对未来的向往。知青们,有人管,有人问,回乡青年谁问过一声。青春岁月在苦难中渡过,正如当年塔桥知青所说,曾经的苦难,成为了今天的营养。倘若没有那段炼狱般的经历,今天的成功就会打折扣,更感觉不到生活的幸福。塔桥成就了一代人,知青岁月,谱写出了另一部人生的乐章。

我是秦岭丹江河畔的汉子,性格倔强,坚强、顽强,可每每想起那段日子,不由我伤心的软弱到泪流满面。那是人生中多么珍贵的时段啊,却在不堪回首中渡过,无数次回头,火热的青春和梦一般的理想,早就被水月河淹没。

贵溪市罗卫国副书记,自采风团到贵溪,就一直陪着采风团作家们,介绍贵溪这几年的发展,那份真诚深深感动了作家。与再回塔桥知青坐谈会上,罗卫国副书记始终就在会场。对文化的重视,是贵溪快速发展的动力。知青大哥大姐们的发言,对那段岁月的重新考量与评价,于我有极大的启发,以往的痛心、抱怨,是给不了正能量的。他们和千千万万知青们一样,人生成功了。回望走过的路,也许会做出准确的诠释。如果没有那段日子,“也许”今天不会成功。没有那一阵子苦,“也许”今天感觉不出甜,“也许”昨天没受过饥渴,“也许”今天站在何里也觉得渴……

毕竟,他们有从上海来;从北京来,无一不是“大家闺秀”。一堂课啊,海蓝蓝把话筒推过来,发言中我赞美了贵溪,感谢了知青,更多的在昨日的回望中找到了力量。

临别贵溪时罗卫国书记和毛会长、梁会长我们共同拟定了一个话题。塔桥的过去和塔桥今天,有巨大的商机和方向,以原基础条件的利用,打造筹办“知青节”,会成为贵溪的明天嫁接点,一定能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回到商洛山,突然有些不习惯。先是萧瑟寒风,再是冷。河畔、山涧,地坝子上的柿子,除了没有树叶外,咋看还是柿树上结橘子,亲切温润而馋人。噢,是贵溪的情愫和情怀在缱绻在缠绵。

心存远方有诗意

文/张帮俊

每个人心中都有远方,都有渴望行走天涯看尽山河的愿望。远方对于作家来说,会更富有诗意,是一种久违的慰藉、莫名的期待,充满兴奋地邂逅。

现实生活中,很多作家通过文艺“采风”的形式,走出自我的小圈子,融入大自然的怀抱中,行走江湖,寄情山水,让自己的视野变开阔,心灵变充盈,精神得到愉悦。同时,这也有利于创作更好的作品。近日,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推出的《远方文丛》,集中了五位活跃在当今文坛的写作者,通过她们的作品与文字中,感受她们的精神世界,精彩人生。

这其中,女作家麦阁的散文集《月光擦亮瞬间》给人以清新、舒服的阅读体验,她朴实的文字里透露着热爱生活的人文情怀,她的一感一悟都令人深思,可以说,这是一本质量上乘,散发人文气息浓厚的散文集。

麦阁,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创作散文与诗歌,作品常见各大报刊。她生长在江苏宜兴,水一样的女子,其文风如同江南水乡一样清秀温婉。这本散文集,共分三辑,分别为“我看见了大海”,主要讲述她的旅游见闻,路上随笔。“时间的形式”则是对旧时光、故人、往事的回忆,对人生的感悟。“夜读她们”则将视角投放到读书、文学、作家,在书香中,感受文字的氤氲。

麦阁是个爱旅行的人,她在大海边海产品集市里与各种鱼儿对话。在甘露小镇里自由行走,在徽州斑驳的老墙边感受历史的印记,虎跑泉感叹弘一大师的丰沛一生。暮色里的高淳老街,被中药气味浸染的亳州,阳朔街头的窄门酒吧,一路行走,麦阁用眼领略风情,用脚丈量土地的温度,用心感受每一个地方的人情味。

拨回时光的指针,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宛如昨日重现。嗅觉的童年里弥漫着中药的味道,母亲亲手做的乌饭总会在某个节气里勾起心中亲情的回味,聆听秋夜里虫鸣,伴随着夏日的风声,回荡在记忆里的村庄里,升腾起不变的故土情思。外祖父与外祖母间,围绕着喝酒的“战争”,打嘴仗打了一辈子,互不妥协,可是,当一人离世时,只剩下无尽的思念与痛苦。

作者是个爱书的人,读书、淘书乐此不疲。对她来说,邂逅一本好书也讲究缘分的,寻找一本书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在找一个可以对话交流的人。在书中,读别人的故事,体验不同的人生,收获的不光是知识,更是人生哲理。

心怀远方渴望诗意,在行走跋涉中思索,在阅读与观察中体悟,以文字抚慰心灵,传递温情。正因为如此,才会收获更多的幸福人生。

童谣作家的启示

文/杨春艳

金子美玲是日本的一位童谣作家,生前是一个书店的普通店员,发表了不到100首童谣,因为结婚生子,丈夫不支持写作,便搁笔了,后来和丈夫离婚,26岁的时候,由于争取到的孩子的抚养权,又被丈夫抢走,自杀身亡。

若干年后,有位文艺青年偶然发现了金子美铃的一首童谣,被她童谣里所展露出的温情所打动,着手收集金子美铃的所有童谣,最终在金子美铃的弟弟那里,看到了三册手稿,里面共存五百多首未发表的童谣,于是,这位后世的仰慕者便给金子美铃出版了一本童谣集,一下子轰动了整个日本文坛,更是走向了全世界,我的书桌上就有一本。

那么金子美玲的故事,到底给人什么启发呢?

金子美玲的童谣,简短、纯净、温暖、童稚气十足。比如她的一首童谣《桂花》:

桂花的香气/弥漫在庭院里/外边的风/徘徊在门口/进去吗?回去吧?/拿不定主意

短短数语,就刻画出风儿既想一闻芳泽又害怕一损芳泽的矛盾心情。透过金子美玲的童谣,我似乎看到了一颗水晶般纯净美丽的心灵,这个心灵一点没受世俗的污染,天地万物在她的笔下,都被赋予了生命力和灵气。这一点让我明白,作家其实是个最有包容性的职业,不是一定要积累了丰富的社会经验,拥有了很高的学识或者达到了一定的年龄,才能去当作家。对一个作品而言,高深有高深的美,简单干净也有简单干净的美。作家只要拥有敏感的心性,找到了独特而有效的表达方式,拓宽了审美领域,贡献了独特的体验和价值,就不失为优秀的作家。

金子美铃的故事还说明,哪怕历经几十载岁月掩埋,金子终归是金子,金子总是要发光的。历史很奇怪,稍微拉长一点来看,历史总是纠错的,总是要回归到一种公平。以人的际遇来说,一些贪官污吏或者溜须拍马之辈反而官运亨通,作威作福,而清廉正直之士反而时运不济,惨遭横祸,让人感叹老天瞎眼,天地不公,但过了这一时段,清算的清算,平反的平反,历史还是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其实文章的际遇也是一样,一些肤浅无聊的应世之作反而风靡一时,但最终流传下来的,仍然是一些真正有价值的文学作品。文学界这种生前默默无闻,死后却大受追捧的例子实在并不算少。要相信,历史老人纵然打盹,总有清醒的时候。

作家的价值是在“立言”,作家只需致力于创作真正的“金玉良言”,除此之外,都是虚妄。

读什么书,成什么人

文/赵丽宏

有一句西方的谚语说,读什么书成什么人。你对书的选择,就是对人生的选择,就是对未来的选择。我觉得这话讲得很有道理。一个孩子小时候要不要让他爱读书?一定要爱读书。但读什么书,也许比你读书更重要。

我小时候有一个非常贪婪的想法,要把天下好看的书都读一遍。那时候不知道这是一个不可实现的野心,但因为这个野心,我不断地找书、拼命地读,姐姐为我借来的书,我每一本都读完了。古人说囫囵吞枣不求甚解,我不是每一本书都读得懂的,有些书对我来说是有点艰涩的,但是只要里面有一点点好看的,我就会读下去。可以说每一本书都落在我的记忆里。

有一件东西只要你一旦拥有永远就属于你,不会被别人夺走,就是你读过的好书。你读过这本书感动了,这本书就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跟你的生命、血液融合在一起,永远不会离开你,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它从你的生命中夺走——这种感觉就像被枪打中了一下,在我身上留下一个口子,流血,痛,最后结成一个疤。以后只要看到这个疤,就想起当时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是不会消失的。

我觉得阅读,从小就要养成这样一种习惯,读到一篇好的文章或者书,你记住它,记住作者的名字,这是谁写的?他为什么写得好?然后你再去找找这个作家其他的书。我回忆少年时代的阅读,很多作家就是这样认识的。也许就是课文里的一篇文章,或者别的地方读到的一本书。外国作家名字很长,俄罗斯作家名字有三节,名字、父名、姓,有时还有教名,加起来最长的有20多个字,根本记不住。但如果这个作家的文章我喜欢了,我就会用心记住他的名字,然后找他其他的书。

大概在小学5年级的时候,我借到一本书,是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泰戈尔的一本散文诗集《飞鸟集》。我小时候读书有一个习惯,不做阅读笔记,我觉得太浪费时间。因为一做笔记,读书就变得很慢,抄写文字的时间比我阅读的时间多得多,这样我的阅读就变得不流畅。但是《飞鸟集》真是让我惊艳,我把这本书整个抄了一遍。书里的文字带着神秘感,也不是非常花哨,但是含着哲理,蕴含着很深的感情,它对大自然的描绘让你觉得很奇妙。我现在还记得里面的很多文字。

“在黄昏的微光里,有那清晨的鸟儿来到了我沉默的鸟巢里。”

“水里的鱼儿是沉默的,陆地上的兽类是喧闹的,空中的飞鸟是歌唱着的。但是,人类却兼有海里的沉默,地上的喧闹与空中的音乐。”

“杯子里的水亮晶晶,大海里的水黑沉沉,小道理可以用文字说明,大道理只有沉默。”

这样的文字对一个四五年级的小孩来说有点深,但是非常神秘,很吸引我。我把《飞鸟集》抄了一遍,记住了泰戈尔的名字。上中学的时候,我读了大量的泰戈尔的书。就是因为一部《飞鸟集》,我认识了泰戈尔。

我对一个作家的认识不是听别人介绍的。别人介绍的也许很重要。那些有水平的、真正负责任的学者,他们的介绍是可信的。但是我觉得更真实的是自己的感觉。如果你阅读到一定程度,你对文字是有感觉的,对书是有评判能力的,那么你读到一本好书,一定会记住这个作家。

进中学以后我自己没有零花钱。说出来有一些孩子可能不相信,我住在市中心,就在外滩附近,学校在莘庄。我从市中心到我读书的莘庄中学要坐三回车。我记得是19路电车,4分钱;再换15路电车,1毛钱,坐到徐家汇;再花2毛5分钱,从徐家汇坐车到莘庄。一共要花3毛9分钱。我就想,是不是可以把车钱省下来,拿去买书。第一次从学校走回家,我用了3个小时。一路走回来,很远,但是省下了3毛9分钱。这是非常好的记忆。这样一个星期可以有7毛8分钱,一个月下来就有几块钱,我就可以到书店里买我喜欢的书。

我也喜欢集邮,专门收集跟我读过的书有关、跟文学有关的邮票。像雨果、托尔斯泰、高尔基,我是读了他们的书,后来收藏了印有他们头像的邮票。但是有些作家我是通过邮票认识的。有一次我花5分钱买到两张非常古老的邮票,图案一样的,颜色不一样,一张蓝的,一张深红色的,画面上是一个作家的头像,背后有一个小小的舞台,上面有人在演戏,我不认识的文字。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邮票上印的是谁。后来认识了一个翻译家老先生,他告诉我这是西班牙文,上面印的是莫里哀。于是我就找到了莫里哀的书,看了很多他写的剧本。一般人恐怕不会有这样的经验。凡是跟我兴趣有关的,都会跟阅读联系在一起。

我喜欢的每一个作家,我都跟他们有很深的交往,因为我走进他们的作品,也可以说我走进了他们的灵魂。我的经验本身也许对孩子们没有用,但是有一点肯定是有用的:读书的时候,你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接受者,也应该是一个思想者。为什么这个作家的书你会喜欢读?为什么读他的书会觉得悲伤?为什么会打动你?你如果真的被打动,记住他的名字再去找他别的书。只有这样,我觉得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阅读者、读书人。

让梦想营养人生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些梦会给人以警示,有些梦会给人以启迪。我有一个梦,尽管成为人家的笑柄,却营养了我一生。

读初中二年级时,正遇上饥荒,饥饿中的我偷看小说,以打发难挨的时光,想不到小说竟如此有吸引力,甚至可以缓解饥饿的痛苦。

我非常敬佩作家,心想要是能写小说,就不枉为人生。可是,我的语文成绩极差,作文从未没超过3分(当时是5分制)。这天, 与我共铺位的同学在教室里说,“哈哈,昨晚陈怀生在梦里说要当作家……”这个梦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因此没作任何辩解。很快,我想当作家的梦话在校园里传开,成为同学们的嘲笑对象。

经常被嘲笑的我,不知流过多少次泪。还好,中考时,我以物理、化学、俄语三科的优势,被重点高中录取。虽然感到学业负担比初中重,但看小说的爱好没有泯灭。高尔基、约翰·克里斯尕夫等作家的小说将我的枕头垫得很高,我睡在双层床的上方,又正好在窗子边,晚上就着从走廊里射进的路灯光,津津有味地阅读着。尽管阅读了如此多的名着,作文成绩却一直低劣。

不可思议的是,当我看到“人生有七尺之躯,死为一杯之土,唯立德扬名可以不巧,其次莫如着篇籍……”这段文字后,初中的梦话竟然变成我的理想。但看看自己的作文成绩,便赶紧将想法深埋在心田,不敢有半点流露。

然而,越是被抑制的欲望,生命力越顽强。为了自己的梦想,我强行将对理科的爱好转移到文科上来,暗中努力一年后,题为《父亲的酒盅》的作文,被齐伯元老师评为5分,我第一次敢将作文薄放在课桌面。齐老师是全校的语文权威,也是同学们心目中的作家,他给我的作文评5分,仿佛是将我扶上作家的宝座,幻想迅速变成美梦,当晚就梦见自己的文章刊登在报纸上……从此,那个“着篇籍”的想法,经常出现在梦中萦绕。

这是个做了许多美梦的暑期,出乎意料之外的事突然降临,我高考落榜!这年,许多成绩很优秀的同学,得到的却是一封“安慰信”。好在当时没将上大学作为唯一的出路,到家乡当社员也没有人嘲笑。我坦然自若地领取《人民公社社员劳动手册》,不久就随生产队社员去挑赣江大堤。我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分解成4小本,附在四卷《毛泽东选集》后面,随身携带着一卷,休息时,拣个偏僻的地方坐下,专心致志地看起书来。

艰苦的劳动不仅没有击退我对美梦的追求,反而认为是人生历练,是成为作家的必经之路。怀抱美梦,纵使连壮年社员也叫苦连天的时候,我仍满怀信心,争着去做最脏最重的事。很快,我认真学习毛主席着作,扎根家乡作贡献的事迹传遍全公社。1966年3月8日,我在公社大礼堂向800多社员代表作过题为《扎根家乡,建设新农村》的“学用报告”后,被破格任命为大桥人民公社农业中学教师。

没想到,不到一年学校就停课闹革命,教师带着学生去串联造反。“着篇籍”的美梦一直纠缠着我,不愿因冲冲杀杀浪费青春,但又不敢当“逍遥派“,便与几位一贯好学的教师商量,组织“革命宣传队”。

1967年9月9日,由20名师生组成的“6799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成立。我主动担任“编剧”,负责撰写演唱脚本。这是很艰苦的工作,每到一个公社或大队,就要提前去了解当地的先进事迹和先进人物,写成固定格式的小剧本,连夜排练,针对性很强,演出深受干部群众欢迎。在10来个月的巡回演出中,撰写的小演唱脚本不下50篇,大大提高了我的形象思维能力。县革委宣传部对我们“6799”演出质量评价很高,工人出身的宣传部长还在大庭广众说,“陈怀生是我们清江县的革命作家”。

第一次享受被领导干部称为“作家”的幸福,尽管我还能清醒地认为人家只是鼓励而已,但那种愉悦感至今还会在心头荡漾。从此,我努力模仿保尔、克里斯尕夫等大作家,克服各种困难,刻苦阅读中外名着,偷偷练笔。那是个蔑视文化,嘲笑知识的时期,我却由于作家梦而苦苦地追求,生活得比其他人辛苦却感到充实,又因充实而感到愉悦。

我一直担任中学物理教学课程,授课任务相对轻松些,为我追寻作家梦提供了时间,1979年,我的第一个中篇小说《戴上手铐的前前后后》在《花苑》双月刊登,并被推举为宜春地区文协会理事,1985年被《赣中报》聘为特约撰稿人。1991年调入市教委负责编辑《樟树教育》月刊。工作变了,环境变了,但作家梦没变。这个梦很甜蜜,富含各种营养。我将一切工余时间都用在文学写作上,乐此不疲,两年后,出版发行《人生拾贝》、《人生履痕》、《人生情缘》三本散文集,2002年吸收为省作协会员。2006年我退休,学会使用电脑写作,写作变得更加轻松愉悦,出版发行中篇小说集《人道世道天道》,长篇小说《苏家庄屋》、《情义档案》、《仁山义海》。三年中,由我主笔编辑《樟树市房产志》、《樟树市农机志》、《樟树市军事志》相继问世。

写作,对一个无名小卒来说,只是一种爱好者,是消磨时间的好方法,没有得失的担忧,乐在其中。

岁月流逝,美梦依旧。

尖椒鲹子鱼

文/吴春富

近日在网上读到一篇《尖椒鲹子鱼》的文章,食材是鲹子鱼,做法是下沸水锅中汆至五成熟,沥起,盛在装有芹菜的盘里,淋上煸香的姜末、葱花、花椒与熬好的尖椒辣子,白黄红绿皆有,味香浓烈四溢。

鲹子鱼味美无比,好长时间没吃过了,缘由在于鲹子鱼是野鱼,数量少,又刺多,肉少,非美食家不待见。我欣赏它的美味,前阵想鲹子鱼吃难受,一向不买菜的我跑了城里的好几个菜市场,结果发现卖鱼的棚桶里要么躺着鳊鱼,要么游着鲫鱼,就是没有鲹子鱼。

鲹子鱼野鱼塘里居多,河里不少,长江里也不少。其中长江里的鲹子鱼比河里的鲹子鱼好吃,河里的鲹子鱼又比野鱼塘里的鲹子鱼好吃。原因在于水的流动性,越流动的水养育的鲹子鱼肉质越鲜美,越甜润。

鲹子鱼,不像鳊鱼鲫鱼体积大,它身子细长狭小,扁担形状,手指般长,游动灵活,这让人想起铁道游击队队员。它鳞片细小雪白,闪闪发光,似晶莹闪烁的星星。

鲹子鱼是一种平民鱼,平素的吃法方法是,洗干净了,用盐渍着,面粉裹着,香油炸着,一口咬着,又酥又脆,这种吃法有乡土的味道,让人想家。

还有一种吃法,我最馋。烧红锅,下刚压榨出的清亮香油,把鲹子鱼两面都煎成夕阳颜色,绚丽灿烂,再加姜蒜,红尖椒,大火煮开,小火焖干,起油皮一层,香味鲜味甜味,一切该有的味道都在屋间游走弥漫。

“酒酣耳热,便觉得人世匆匆,白驹过隙,似乎就在一闪之间,那明明白白就在眼前的事情倏地就成了往事,让你只有回忆与感伤的份儿。”读已故作家陈所巨的《又过杨溪桥》,明白鲹子鱼不仅可以用来下酒——白酒,而且可以用来怀念友情。困难年代作家到杨桥文化站,站长老胡好客,买不到肉,就清晨跑到湖边,找人买了几斤鲹子鱼招待,鲹子鱼虽小,但作家吃得有滋有味,并且吃出来了友情,下次到杨桥时,不知老胡去向,作家心里很惆怅,为了纪念这段感情,他特地在杨桥一家土菜馆点了鲹子鱼。

学所巨先生那样,点一盘尖椒鲹子鱼,搭点酒。喝一口酒,夹一箸鲹子鱼,有滋有味品尝。这情景,神仙窥见,也会跳墙。

早春随想

今天早早地出了门,闻到了一股泥土的芬芳,这是早春的气息,春天正在悄悄走来。

一路上到处都是去上班的人群,我也在其中。今天的天气极好,阳光一片,连日的阴雨也该告一段落了。多日来,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地板、玻璃、墙等等都是冒着水蒸气。上海的冬天是湿冷,不过,不管是冬天还是其他季节,湿也有湿的好处,让江南的景致中多了一份微微的薄物缭绕的感觉,多了一份江南水乡的妩媚。

我虽生在江南,长在江南,有了几分江南的柔韧,却还有几分豪迈,几分顽皮,几分粗枝大叶,但难免有时也会有一丝忧郁。

在这早春的清晨,我和大家伙儿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征程。这一路,人们都在赶时间,一切都是匆匆的,这匆匆就像人的一生,在历史的一瞬间。我也已虚度了几十年的光阴。与大多数人一样,我是一个平凡的人,在人群中,一点也不起眼。或许又很多人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难得时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再去做点什么事吧!努力啊!做个作家、或记者、或画家、或别的,反正是做个事业有成者,至少比别人强,这样就可以出人头地,让人刮目相看……”

在我们周围,有些人看到别人过得比自己好时,便愤愤的,却忘了自己并没有努力,或者并没有看到别人的艰难,没有看到自己也有比别人强的地方。我也一样,有缺点也有优点,但我常常拿自己的所长与别人的短处比。缺点自己必须要心知肚明,能改则改,能藏则藏,不能改不能藏的(比如身体有残疾),就尽量不去想,最后一种做起来是最艰难的,也是最不易的。我做不到,所以我成不了张海迪,成不了那些不平凡的人,但我知道自我反省,自我净化,经常如此,久而久之,就会有一颗清净的心,我相信,我也会尽力去做……

这世上决少人能成为朗朗、陈逸飞、张海迪、姚明、史铁生……我们不是大师,更不是仙风道骨的修行者,那么何不安下心来,与大多数人一样,做个平凡的人?即使是大师,修行者也来自凡人,大师也有七情六欲,也有陷入低谷的时候。真正做到仙风道骨,“物我两忘,物我合一”的境界,那就更少了。

忘记了恨,留下的就是爱。当心灵已经不能承受恨带来的负担时,我们就应该拆卸下心中的恨,让心灵变得轻松而灵动。当时间静悄悄地滑过,恨的感觉已经随着时间而慢慢走远,此时,心中留下的,是一种叫爱的东西。”——摘自《人生中的加减法》。

“这一刻的我,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蓝得纯粹的天空。轻轻的释放掉以前的忧伤,然后淡淡的笑了”——摘自李晶晶的《用激情点燃未来》。

尽管还是早春时节,但风已很温暖,新绿探出了“小脑袋 ”,春来了,地醒了,到处是新绿,到处是鸟语,到处是花香,人们也换上了春装……写到这儿,我想起了张志和的一首词《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让我回想起江南水乡的春天,江南的雨季,他写出了江南的雅韵……

当大家看到这里时,有没有闻到春天的气息?在这早春的阳光里,请静静地坐下来听——春天正在悄悄向我们走来……希望每个人的心中都如同春天……

最后说两句题外话,一、马德《在一位父亲的箴言》中说:“一个人要赢的另一个人很容易,那就要学着吃亏。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爱占便宜的人,但所有人都喜欢爱吃亏的人。你想着吃亏的时候,就会赢得别人;那个懂得以更大的吃亏方式来回报你的人就是你的朋友”二、贾平凹说:“不管你当不当作家,一定要有三个能力:观察能力、想象能力、表达能力。这样,这样,如果将来当作家的话,会是好作家;不当作家,也是语文水平很高的人。”

与乡野密切交融

文/张炜

人类从跌跌撞撞地进入城市化之后,写作者就开始分成了两拨:一是从小生长在闹市里的,二是出生在乡野间的。

一个终生不愿迈出城区的作家,竟能走得那样远,该有多好的体力和才华。他们如果像出走修行的人士那样,再获得一些安静和旷野绿地,又会是怎样一种惊人的情形?不知道,或许一切还恰好相反,因为生命性质不同,人的灵性是不一样的,有人可能天生就对于闹市特别敏感。

比如说索尔·贝娄就是一个典型的城市动物,他一辈子没有离开城市,作品中不停地写知识分子和城市纠葛,但也实在伟大宏阔。但是如果研究索尔·贝娄的作品,就会发现他终生在做两种事情:一是在文字世界里畅游,并让这种生活成为虚构的重要基础;二是他仍然极度地向往自然,利用一切机会与大自然亲近,与大地的神经丝丝相接。

比如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普希金、屠格涅夫,看起来都是生于贵族之家或城市街区的,但他们整个的生活历程中,与平民的来往是很频繁的。而且他们大量的时间是在俄罗斯大地上行走。普希金主要住在郊区;陀思妥耶夫斯基经历了流放地生活;托尔斯泰不离树木蓊郁的庄园;屠格涅夫迷恋俄罗斯大地。

有人认为中国没有纯粹的城市作家。他们大概以现代作家为例,却没有以今天的作家为例。因为中国是一个农业国,城市化程度很低,即便看起来是一座大城市,实际气质也还是一个大乡村。它的本质内容跟乡村的交接边缘不是特别清晰,有时候似乎是介于二者之间。所以中国作家更多地置身于城市和乡村之间。有些看起来已经相当繁华的大都市,从形式到内容仍然是处于对西方都会的摹写,外洋内土。这些城市还没有称得上自身的独特文化与历史,严格讲还算不上真正的现代都会。所以聪明的城市写作者一生都在省悟这个生活主题,尽一切机会与乡野密切交融。

到了当代,情况就有些稍稍改观了,这与中国的城市化进程有关。我们渐渐会发现比较纯粹的城市作家在出现。由于中国对西方城市的模仿,对其生活状态的模仿,时间日久,也会衍生出很特殊的、中国当下的一份城市生活。这种生活培植起来的写作自有优势,那就是在模仿中的忘我状态、一种与中国的过去和现在的西方都大为不同的特殊生活情状。他们的心理不同,描述也不同。他们在不难察觉的自卑中与世界对话,居然也能对得起来。这就是当今的乡野作家所不具备的生活内容和文化视野。这就呈现了表述身份和表述内容的极端复杂性,这种复杂性也许是只有第三世界的中国才具备的。但是他们和西方那些纯粹的城市化作家所面临的困境仍然是一样的,就是同样需要大地和乡野,需要去见识大风景——那些地方氧气充足。

这里的“氧气”当然不光是指化学分子式的意义了。

文学研究者可能也是如此。一个完全不了解乡村与土地的人,也就处在了长期缺氧的环境之中。西方的个别研究者依赖于学府传统和流派,可以在那个研究的小圈子里名声日隆,因为他们掌握了一个体系,掌握了一种现代解剖方法,有学术家族的密码。这个密码和钥匙似乎攥在他们手里,有时候是近亲私授,靠血缘关系传递。这种游戏由于看上去过于认真,也就显得有些荒诞。

这一类高深晦涩的西方学院派,其实与文学的簇新感动和真正的诗意是对立的。但是他们可以在对立中快活地繁衍,正像塑料化纤布景与真实的自然风貌对立,却具有很大的市场一样。商业主义时代什么都可以成功,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但对于有一部分较真的人来说,他们却不会满足这些,一定还要吸收被世俗落叶所覆盖了的、广袤大地上的营养。这是另一类令人尊敬的学院派。

关于乡野与成长的话题,还可以再扩展开来说。在世界文学的版图上,俄罗斯是触目的,给人震撼最大。它横跨欧亚大陆,与欧洲其他国家的狭促地理环境很不一样,跟北美国家也不一样。它有西伯利亚,也有欧洲的部分,在它广阔的国土上有很苍凉的地区:冬天很冷,白雪无垠。可是春夏天的圣彼得堡鲜花遍地,又是浪漫之都。它的东部城市也非常浪漫,这是从它的西部蔓延过去的。但是它给人整个的感觉还是宽阔和苍凉。这样的民族很容易产生严肃的思想,他们生长在一片忧郁的土地上,像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一类作家,赫尔岑那样的思想者,普希金、莱蒙托夫那一类的歌者,他们的出现绝非偶然。推理起来,从一个民族到一些个体,道理全都一样:没有开阔苍凉的大野,生命的求索和想象就成了另一番景致。

需要指出的是,西方的一些都会,一方面是很现代化的城市,另一方面它的大自然保持得极好,比如湖水树林,比如近郊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大农场,这使它的乡村乡野味仍然很浓。有的城市直接就拥有成千上万的野湖和广阔的大平原,城市里面以及城市很近的周边全是乡野风光:橡树、枫树、玉米田、豆田、苹果园……城与乡是交融一体的。

虚冷空寂无语声

文/牧星

人类因为想象的贫乏,才向鸟借翅膀,向天空借用光线的。鬼金的创作源于生活,真切的感受力、渲染力、构筑力等牵引着词语和句子,这是他每部作品的质地,也是每部作品的动力之处。《驶向拜占庭》讲述了“我”与霍莉、文殊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和传奇历程,从而凸显人性的光芒。一反常态,鬼金剑走偏锋,看似是波澜不惊的随机,实则有静水流深的玄机,把几个青年命运纠缠给予精神的皈依。《驶向拜占庭》中人物的刻画入木三分、跌宕起伏,故事玄机四伏,令人遐思万千,惊喜迭出。把一个落魄的青年,通过巧合认识了两个不同的女性。一个是心灵残缺,另一个是身体有缺;一个是灵魂逝去,一个是精神丰盈,交织的情感,演绎出了一幕幕人生咏叹调。小说不仅展现了各类人物关于创造命运奇迹的故事,也让读者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了在面对诱惑与忠诚、利益与坚持、放弃与选择时的众生百态,是灵魂间的赌注,也是彼此人生之间的较量。

在讲故事方面,鬼金总是略胜一筹。一枝生花的妙笔和一双观察细致的眼睛,或许加上一点愤世疾俗、一点逸性、一点臆想,总会给读者奉上一道令人咂舌的“精神大餐”。他的创作总是独树一帜,让人在阅读中难以释手。这是个浮躁、急功近利的时代,没有人不被裹挟。我们不会强求我们喜欢的作家超然世外。相反,越接近现实沉浸其中,越有可能写出好作品。

在反思中前进,在坚守中创新。写作是否应托出存在,这是摆在每一位作家面前的严峻挑战,世界与生活恰恰就在这一领域呈现。那些展开的,绝非一个概念在触及,而是写作本身在自然地触及。巴尔扎克说,文学真实性和典型性的要求是相当高的,其内涵是十分深刻的,闪耀着唯物论和辩证法的光辉。这就要求作家具有敏锐的社会学感受力,高超的社会观察透视力承接。

王安忆说:“小说不是现实,它是个人的灵魂世界,这个世界有着另一种规律、原则、起源和归宿,但是筑造心灵世界的材料都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现实世界。”《驶向拜占庭》会吸引越来越多的读者比较着去阅读、批评、重构,因为小说的定义永远对新的理解和诠释开放。不论时代的表面充满什么,对一个真正的作家来说,总是愿意切开它的肌理,让我们看见毫厘间的方寸,或许那才是写作呈现它自身意义之外。心有所属,不再虚冷。鬼金的创作的故事是虚冷,让读者在无声中拒绝反思,但他的文字却是温暖,毕竟最终的结局是寻找一个精神的乐园,以此慰藉受伤的心灵。

所谓空虚寂寞冷,皆因懒散堕落困。最冷不过人心,最凉不过人性。如果说温情写作是对人性的剖析,明晰地刻画人物的喜怒哀乐,通过心理变化、语言等来表现人物的形象。而《驶向拜占庭》这篇小说恰恰把人性的虚冷空寂展现得淋漓尽致。

文/王天喜

我活了半个世纪了,也做了半个世纪的梦。中国有个含贬义的成语叫“痴人说梦”。我不怕人笑话,也说说我做过的梦。

幼年时的事全记不得了,何况是梦,于是认为,幼年无梦。能记得的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期所做过的梦。那是一个饥饿的年代,连糠、菜都填不饱肚子,我却在梦里总是吃好饭,顿顿都是蒸馍或者烧饼。在我童年的印象中,最美的食物就是这两种。

六十年代中期,比我高两届的同学带着“红卫兵”袖章到首都和全国各大城市去进行“革命大串联”,我却站在黄土高坡上遥望北京城。我知道山根本不会笑,水也根本不会笑,却天天唱着“山也笑,水也笑,形势一片好”的歌。有些人在“讲用会”上说天天夜里梦见毛主席,我羡慕得要死,极想梦见他老人家。可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太忙太忙了,一次也顾不上进入我的梦中。

70年代初期,和我一起高中毕业的同窗有的参军,有的参加工作,有的被选拔上了大学。我经常做别人已经实现了的梦,但醒来时,我不是烧砖的窑工,就是外出修路的民工,或者是生产队的牧羊工。

70年代中期,我给地区和省里的报刊写稿子,做起了作家梦。虽然也时常有文字见报,但我仍然是个“干地里活,想天下事”的农民。现在,我一想起那时所写的“吹牛皮”的文章,就会感到脸红。我那时热烈地做着作家梦,也没成为作家。而今,我再也不做什么作家梦了,反倒成了作协会员。人们说梦是反的,难道真是这样吗?

80年代时,中国人的思想大解放,梦也做得出奇。当大老板梦、出国梦、娶外国女人梦……后来都变成了现实。这是中国人过去绝对不敢做的梦,因为想当大老板就是想当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出国就是叛国,娶外国老婆等于勾结外国。当然,我没做过这些梦,而是经常在梦中拾钱,地上花花绿绿的票子任我尽情地拾,总也拾不完。1986年,我的每月工资只有62元,养活着一大家人口,手头紧巴巴的,怪不得经常梦见拾钱。有人说梦见拾钱会生病,我那时却什么病也没生,看来这种说法没道理。

90年代时,工资比过去增加了十几倍,我花钱的积极性空前高涨,百元钞票当十元似的花,彩电、摩托车也栖身我的家庭。不如人意的是住房狭小,因此,我经常在梦中搬家,住进了一套新居,并拥有自己的书房。遗憾的是梦做到了半途往往就醒了。于是,我给自己暗暗下了一道命令:迅速入睡,坚决把前面的梦接下去做到底!

进入21世纪,我家从狭小的平房中撤军,进驻三室两厅的楼房。我的梦做得更加浪漫起来。梦中经常出国访问,前段时间常在梦中和布什总统谈判,并严正声明:伊拉克问题应在联合国的框架内解决。当然,这是我看电视时学来的外交辞令。我去美国也没乘什么专机,而是从腋下生出一双翅膀,扇动了几下就抵达了白宫。醒来时不觉好笑,咱一个平民百姓,竟然插手了国际上的事情。

我想,梦绝非是人们睡眠时的独立创意,而是个人思维和时代发展共同结合的产物。梦一出生,就明显地带着时代的胎记。

墓志铭

文/鲁先圣

不久前去美国旅行,陪同的一位美国作家的父亲不幸去世。我们终止了旅行,陪同作家去纽约郊外的公墓安葬老人。这是纽约郊外最大的一处公墓,已埋葬了上万逝者。

墓碑都一样,那种简易的一米多高的青石板,它们组成了一片壮观的碑林。我看到作家的父亲的墓志铭:某年某月某日出生,某年至某年服兵役,某年某月某日去世。然后,除了姓名,就没有其他文字了。而我知道老人曾任纽约州参议员,还曾在美国国家军事部门担任要职。我很惊异,老人一生的辉煌,怎么没刻上,而仅仅刻上这几点最普通的与他人没什么区别的经历?

作家看出了我的疑惑,对我说,你看看周边其他墓碑就明白了。我即去看周边的墓碑——几乎都是一样:出生时间,服兵役时间,去世时间。很多墓碑仅仅有出生时间和去世时间。作家说,那一定是他们没服过兵役。

作家还引领我到一处墓前。他告诉我,这是美国历史上一位响当当的人物,曾担任过州长,还担任过一届美国国务卿。但是,他的墓碑上也是如此:出生年月,去世时间,服兵役时间。

作家告诉我,在他们看来,刻上生死年月是必须的,这是告诉后人:作为上帝的孩子,什么时间来到并离开尘世,在那一个时间段里成为人类社会的光荣一员。而刻上服兵役时间,意味着他曾在那个时间段里报效国家,履行了一个公民最神圣的职责。至于在有生之年担任过什么职务,有过什么成绩,他们认为那都是普通的经历,不值得刻下的。听了作家的解释,我恍然大悟:是的,相比这两点,其他所有的经历真是太渺小、太苍白。

站在这片森林一样壮观的碑林之中,我不禁产生了由衷的敬意。

不抱怨的力量

文/美灵

有一个人在春天走进一个美丽的公园,出来以后生气地说:“这地方又脏又臭,我下次再也不来了!”而另一个人也同时走进这个公园,出来后却感叹道:“简直太美好了!到处都是鲜花,到处都是沁人心脾的芳香!

为什么同一个公园会让这两个人有完全不同的反应呢?

原来,第一个人进去以后发现公园里有很多狗屎,于是他为了证明这个公园很脏,到处寻找花丛下的狗屎,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狗屎上,结果只看到公园的肮脏。而另一个人却漫步公园,眼睛总是在看那些美好的植物和风景,虽然他也看到了狗屎,但他总是绕开,因为他知道狗屎会让鲜花更美丽芳香,他将注意力完全地投入到欣赏春天的生机盎然当中,尽情去感受自然与生命的美好。

这个公园,就象征着我们的世界。这两个人,就代表了抱怨和感恩两种完全不同的思维模式,也代表了失败与成功两种不同的命运。不同思维模式会导致不同的行为模式,从而导致完全不同的人生,完全不同的命运。

有一位智者曾说:看到即得到。看到什么就会得到什么,其实不是知识与智商决定命运,而是思维模式决定命运。最简单转变自己思维模式的办法,改变自己生命的方法,就是“不抱怨”。

不抱怨的力量有多大?

美国有一位作家在打车时,无意间乘坐了一辆非常有特色的出租车。司机穿着整洁,车里也很干净。他刚坐稳,司机就递给他一张精美的卡片,卡片上写着:“在友好的氛围中,将我的客人最快捷、最安全、最省钱地送达目的地。”

看到这句话,作家眼前一亮,心想,这个司机真是与众不同。这时司机开口了:“请问,你要喝点什么吗?”作家更诧异了,问到:“你的车上难道还提供饮料吗?”司机微笑着说:“是啊,我提供咖啡和各种饮料,而且还有不同的报纸。”作家兴致来了,问到:“那我能要杯热咖啡吗?”司机从身边的保温杯里倒了一杯热咖啡给他,然后又递给了作家一张卡片。卡片上是各种报纸的名称和各个电台的节目单。

作家顿时觉得,这辆车太特别了,于是他没有看报纸也没听音乐,而是和司机聊了起来。途中,这位司机还善意地提醒作家离目的地还有条更近的路是否要走。作家觉得温馨极了。于是他好奇地问司机,为什么你的车费和其他人收取的都一样,我坐别的出租车,司机都是抱怨堵车,抱怨收入,而你为何这么喜悦,而且还提供这么周全的服务呢?

司机回答到:“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像其他人一样,喜欢抱怨,糟糕的天气、微薄的收入、堵车严重得一塌糊涂的路况,每天都过得很糟糕。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在广播里听到《不抱怨的世界》一书中的观点,说到:“如果停止在日常生活中的抱怨,能让任何人走向成功。”

我突然明白:我目前糟糕的情况其实都是自己抱怨造成的。所以,我决定停止抱怨,开始改变自己。第一年:我只是微笑地对待所有的乘客,收入就翻了一番。第二年:我发自内心地去关心所有乘客的喜怒哀乐,并对他们进行安慰,这让我的收入又翻了一番。第三年:也就是今年,我让我的出租车变成了全美国都少有的五星级出租车。除了我的收入,上涨的还有我的人气,现在要坐我的车,都需要提前打电话预约。而您,其实是我顺路搭载的一个乘客。”

楼下的旧书摊

文/南浦望月

我原先居住小区的楼下有个旧书摊。

每当天气晴好的双休日,小区的路面便挤满了蜂拥而至的小商小贩,各霸一方,摆摊设点。一时间,人来人往,吆喝吵嚷之声喧嚣尘上,场面胜于闹市。旧书摊闹中取静,一方彩条塑料布铺地,各种或大或小或厚或薄的旧书静躺其上。不算起眼,却自有个性。书摊左边是个臭干子摊,右边是个旧币摊,人间两臭对书摊成夹击之势,叫人对书摊的存在屡屡产生不合时宜的奇怪想法来。当然,这并不妨碍它对我的吸引力,并成为其最忠实的光顾者。

我光顾旧书摊没有很明确的目的,有时翻一翻并不买,有时一次买五六本,买与不买没有硬性指标,全凭一时兴趣。间或,意外遇到多年求而不得的书,兴奋自不必说,视为人生之幸事。有一次,我在旧书摊看到本《1979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评选获奖作品集》,心中不禁狂喜,盖因里面有江西作家陈世旭的《小镇上的将军》。上初中时,年轻的语文老师为了培养学生们的文学兴趣,每天晚自习都要给大家读一篇小说作品,有天读的正是《小镇上的将军》。“将军”的故事与我所居住的小镇上的一位老红军的故事极其相似,使我对这篇小说喜欢得要命。常常想,要是有本载有这篇小说的杂志或书该多好啊!后来,我离开家乡到外地上学,又在外地参加了工作,再后来娶妻生子,忙于生计,少年之梦似是愈来愈远。那天,我是毫不犹豫买下这本小说集的,又特地买了两瓶啤酒。回到家,迫不急待地把《小镇上的将军》当了菜,极畅快地把啤酒灌下了肚。要知道,买的是书圆的是梦啊!

守旧书摊的是个小伙子,个不高,国字脸,一双细咪眼特别有神,精明得很。光顾几次之后,他立马看出我对文学书籍尤其感兴趣。每当我来到书摊,他总是满脸堆笑地凑到跟前介绍,最近又进了哪些文学书籍,从古典名着到现当代作家作品集、从诗词赏析到文学评论一样也不拉下,极尽推销之能事。一次,他拿了套《西游记》问是不是我想要的版本。我一看,乐得差点蹦了起来,这不正是我寻找多年的“唐僧师徒四人”嘛?记得刚参加工作那年,我在建设街新华书店里看到带彩图插页的中国古典四大名着,爱不释手,几欲统统请回家去,无奈囊中羞涩,权衡再三,只得放弃唐僧师徒四人。心下思忖,暂时委屈四位了,一旦发了工资定然来请大家。哪晓得,从此之后便不见其踪。每每看到家中书架上四大名着四缺一,心中不免隐隐作痛,后悔当初一念之差放走师徒四人,悔已晚矣。十多年后心结竟然一下了结,岂不快哉?其时,路对面有个卖音乐磁带的,解晓东正在起劲地唱“咱老百姓啊今儿真呀真高兴……”感觉那分明就是唱给我一个人听的。是的,我今儿要是再不高兴就没有道理!

楼下的旧书摊卖旧书,有时也卖一点崭新的旧书。崭新的旧书,是旧书摊行话,一般指出版时间不长就被淘汰的书,往往内在质量令人不敢恭维。作家新书上了市,如同猪肉上屠户的砧板,是好是坏由不得自己说了。读者花钱买了书,自然也有处理书的权利。但新书沦落到旧书摊上,毕竟是作者不愿看到的一件事情。有一次,我看到本市一位作家新出版的人物传记就摆在旧书摊上,卖价近于废纸。想起这位作家曾经在写作培训班上还摇头晃脑地向我们传授过创作经验,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知作家本人目睹此景,该作何感想?我想,对写作信心的打击应该不会轻于泰森一拳吧。更要命的是,其中有本居然是作家赠给一位朋友的,扉页赫然写着“请某某朋友斧正”。书写得不好可以不看,只管放到书柜角落里睡大觉去,非要如此恶毒地送到旧书摊上让大家“斧正”?这位朋友也太不厚道了吧,不交也罢。愤愤之余,恻隐之心萌动,掏钱将其拿下。我的想法是,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这本书送还作家本人,并告知来源何处。有些拿不准的是,我这到底是在做一件善事?还是在做一件恶事?

就这样,楼下的旧书摊伴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快乐时光;就这样,家中书柜里渐渐塞满了旧书摊上淘来的书。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后来我搬离了原先居住的小区,听说旧书摊也在其后不久从楼下消失了,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喜欢翻看那一本本旧书,感觉就像在会一个个老朋友,也很快乐,一种简单而单纯的快乐。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那追求的是另一种快乐,与我无关。一种简单而单纯的快乐,这样很好。我因此愈加怀念那楼下的旧书摊,当然,包括那个守旧书摊子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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